超搞笑级的白羽

啥都写,文笔辣鸡,取关随意。

【全职/喻黄】请君入梦(二)

/和南烟er的联文, @南烟柒

/感觉我实力拖后腿

/梦境paro,喻黄校友设定,喻单恋黄。

/文风可能有点压抑。

/使用愉快…(bushi)




(二)
“黄少天?”
突然响起的呼喊声把神游的某人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抖,他这才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彼时他在那个替他挡下车祸的年轻人的葬礼上,当日车祸发生的一幕幕,似乎还在他的眼前回放,怎么都难以平静下来。
“你是?”
眼前的人屈起修长的手指,扣在喻文州照片上敲了敲,木质的黑色相框发出“笃笃”的闷响,相框里黑白的人像虽然是黑白的,笑容却一如既往温柔,“你不认识我,可你该认识他,我是他的朋友。”
“我……”黄少天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人,有些不知所措,垂在身侧的右手抓紧了衣角又放松,“你好。”
“你不太像……”王杰希还没讲完,就被不远处一阵喧闹打断了,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很快松开,勉强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抱歉的淡笑,“对不起,失陪。”
黄少天怔怔地站在原地,不远处刚刚喧闹的人群抬着一口沉沉的暗色棺材,王杰希站在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人群安静下来,开始缓慢前进。
他看着那口暗色的木棺就这样慢慢被运到教堂中间,突然升起一种想要走近去看一看的冲动。
他恍恍惚惚没有知觉似的走上前几步,明明距离棺材还有一段距离,接着他被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推开,肚子被手肘狠狠撞击了一下,他一个不稳,身体踉踉跄跄退开几步,再抬眼时撞他的人已经隐没在人群里了。
黄少天突然明白,这里不欢迎自己,现在站在这个昏暗教堂里的人,脸上的沉痛是真真切切的,那些悲伤哭泣到有些扭曲的脸刺痛了黄少天的眼,他抬手按住眼睛,看不见,但脑子里都是那天暴雨冲刷下的血迹和葬礼上人们悲痛的脸交替出现。
料想救他的人生前一定很好吧?可是他却间接害死了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所有的不欢迎和恶意都能找到理由,可是刚刚那人分明没有什么敌意,是错觉吗?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像…?
黄少天悄悄的退到角落,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平时很能言善辩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嘴皮被压得泛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安静地看着一群人前后忙着,沉痛的人群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暴雨,狠狠把G市冲刷了一遍之后又断断续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里快要进入雨季了,细细密密的雨丝没有第一场那么暴戾,而是黏腻缠绵,不大,但延续时间长的烦人。
教堂外阴着天下着雨,明明是下午时分,天色却沉得像是傍晚。
教堂里不通风,封闭的空间没有任何一丝新鲜空气的进入,闷得人心慌,黄少天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蒸笼,不远处传来人们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巨大的悲伤和着压抑的气氛蒸腾出一圈宛如实质的气团,逃不开躲不掉,心里的一股莫名的烦躁四处肆虐,心脏又一阵一阵抽疼。
黄少天右手捏着一支白玫瑰,下意识握紧双手时才意识到这朵娇弱的生命,他轻柔地松开了一些右手,隐在袖子下的左手攥紧拳头,微微长出一些的指甲掐进肉里,试图利用疼痛来缓解这阵不可言喻的情绪。
黄少天一直静默地站着,直到神父念完了悼词,直到人们一个个哀悼完毕,低着头走出教堂大门,直到人流都散尽,他才慢慢一步贴一步挪到灵柩摆放过的地方。
他看见半开的棺材里喻文州的脸,经过死亡化妆师的修容,那个年轻男子的脸修复得完全和照片上一模一样,俊朗温和,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这人不是离世而只是睡着了。
他将手中捏的有些变形发烫的白玫瑰轻轻放了进去,娇弱的玫瑰欲开不开,和棺材里其他来哀悼的人放的白玫瑰没有什么不同。
“你在这儿啊。”
黄少天听到身后声音,莫名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王杰希正面对着他,嘴唇开合微微喘息,似乎是刚刚剧烈运动过,但眸子里却还是冷静的神色,“找你好久。”
“找我?”
“对,找你。”他礼貌性弯了下唇角,抬起手里一个巴掌大小的实木盒子,看起来造价不菲,“给你的。”
黄少天疑惑的接了过去,盒子入手确实很沉,但轻微摇晃下就能感觉出,盒子里的东西并不多且很轻。
“这是什么?”
“这是文州生前的东西,”王杰希说着,目光投向黄少天身后的棺材,眼神里不是和葬礼上所有人一样悲痛的神色,而是一种极为柔和的怀念,“我想,文州他不会介意把这个交给你的。”
说完,他略一颔首,转身离开了,只留黄少天拿着个盒子在空旷的教堂里发呆。
片刻,黄少天回过神来,他转头对着棺材里的喻文州说了一声“谢谢”,接着也慢慢走出教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等他稍微有些意识后,他已经坐在电脑前面了。他还抱着那个实木小匣,手上巴掌大的物件沉甸甸的坠着,好像有千斤重。
黄少天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个古铜色的香薰和几块沉香。香薰炉腹上是镂空的花纹,细密而张扬的铺展开来,有一种诡异的美感,炉盖上缀着两个小巧的古铜色的铃铛。
鬼使神差的,黄少天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可以点燃它的东西,心里好像一直有一个声音说,点燃它,点燃它…
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宿舍,最终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一盒已经开始潮湿的火柴。
他努力笨拙的划着火柴,平时这种时候他总要叫嚷着什么,现在他只是沉默着,重复着手上单一的动作。
当熏香的烟蜿蜒而上,黄少天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它,盯着它的烟。看着烟消散开又聚拢,最后湮灭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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